雨循环29_冬青叶

本文最后更新于 2025年11月28日 晚上

理解 雨循环29

首先是一种真诚的态度

IF 冬青叶没有在群星之战牺牲

  • 不至于失去感觉
  • 冬青叶的理想和[[桑]]的tough

很多时候被太多思绪困扰,没有统一的标准

哲学或者说思考、迷惘,并非可有可无,其如同吃饭一样必不可少,但也不是生活的全部,工作繁忙,草草吃饭或者跳过一顿完全可以理解,但不能长久,犒劳自己,享受美食珍馐是一种享受,但要注意适度。无论是否在意,食物总在提供能量

神经网络提供了一个通用的将抽象还原的方法,几乎只要抽象包含合适的信息

  • 通用逼近定理(Universal Approximation Theorem)1989年Cybenko 首次提出,单隐层前馈神经网络(只要隐层神经元足够多,并且激活函数满足一定条件,比如sigmoid、tanh等非线性激活)可以逼近任意一个“连续函数”。
  • 神经网络不能逼近任意不可测的函数、离散函数或超高复杂度函数。

一定程度的抑郁—晨重暮轻,反而宜于科研,度过长夜,挣扎黎明

我虽然可以通过努力影响一些未知,但那毕竟是有限的

当存在变得如此广泛, 有时我怎么做就比要怎么做更直接, 与其说有路然后前进, 不如说前进而后有路, 保留迷惘的权利, 在路上
存在者本能:条件存在~等价即相等:tough;约束存在:尽自己所能
当显著性足够时,要压制执念,make the right thing right down,显著性不够时,又要坚持执念

@知乎 李梦阳世回

我以前看萨特写的《存在与虚无》*里面有讨论过类似的问题。

萨特在书中提出一种观点,那就是在其他条件相同(或者不考虑其他条件的情况下),原则性(道德观)越高的人,反而越容易曲高和寡,陷入爱河就更难。

因为这种人,不会轻易为他人改变自身的原则,即使对方是自己的爱人也不例外,因此这会让对方感觉自己不是独一无二的,自己无法让伴侣让渡自身的主体性*,从而感到失落。

举个例子,不少人喜欢浪子回头、圣人破戒,就是因为这种事情能极大证明自己是独一无二,因为你的关系,让对方发生翻天地覆的改变,这种对方让渡主体性的过程,会让自己心里得到极大满足。

那么如果一个人本来就原则性不高,那么他就非常容易转变(或者只是口头忽悠),比如经典的问题,你妈和你女朋友掉河里了,你先救谁?

这个看起来无厘头的问题,其实蕴含的逻辑就是在我和普世道德之间,你会选择那个?你愿不愿意为了我,而抛弃道德。

那这么说的话,是不是说明一个人完全让波主体性,两人就能白头到老呢?萨特认为这也做不到,因为人类的主体性需要客体+进行观察,而客体完全失去主体性,那他变成了它,失去了观察(凝视+)的属性。

举个例子,一个人上台演讲容易紧张,这往往是因为他认知到他被无数人凝视,他的主体性在被侵犯(被作为客体审视),这时候会有人建议他,你把台下的观众当成物品(如树木),那样就能缓解紧张。

这时候或许有人会问,那么既然人被他人凝视会觉得自己主体性被侵犯,那么人类为啥还是群居生物呢?从哲学来说,因为人类在被他人作为客体审视时,反而会确立自身的主体性。

经常演讲的人会更自信,被他人的肯定往往比自我肯定更有用,就是这个道理。

因此人类的矛盾之处就在这里,一方面人类不喜欢主体性被人侵犯(被人作为客体凝视),但如果完全没人去观测、肯定自身,那么就容易陷入虚无之中。

现在我们再回看爱情,如果一个人完全让渡主体性,那么他就会变成它,成为一个物品,失去观测属性,那么它的伴侣在一段时间后就会觉得它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
因此古代的那些奴隶主,就算他们有数量众多的奴隶,这些奴隶完全让渡了主体性,但它们是然几乎不可能和奴隶主建立牢固的爱情关系。

而牢固的爱情关系,是一方给另一方让渡主体性的同时,但又不丧失观测属性,这就是所谓的“自愿且可控的被奴役”,换言之被奴役的一方不仅要出于自愿,也能够根据情况决定自己要为对方改变、付出多少。

因此在我看来,如果一个人和一个与任何人结婚都不出轨的人在一起,那么他能从中更好且长期的确立自身的主体性,反之要和一个只和你在一起不出轨的人在一起,难说。因为一个人出于自身原则不出轨那是源于其自身的主体性,而反之则是源于对方的主体性。

按部就班的一生有意义吗? @知乎 朱慈

年少的标志之一,就是对人生的旷野感到恐惧。

这不稀奇,当然也不值得去忧虑,因为它来源于一种与现实之间轻飘飘的,遥远的疏离。

我十几岁那会儿每次农忙都要回乡下去做事,可以坦白地告诉你,当我光着脚踩在田埂上,手里攥着湿软的泥巴时,我脑子里通常都在幻想着行走于辽阔的草原,在夕阳下大战着千万头白色的巨象。

我就从来没有觉得手里的农活有过什么意义,在我背着苞谷的时候,山上的微风吹动着野草让我想起了章回小说里的四面埋伏,我匆匆下山的模样简直如临大敌。

路过那些藏匿红薯的地洞,我也总想着里面有蹲守了几个世纪之久的妖精,要挥着手招摇我下去与它们亲昵。

说实在的,我丝毫没有想过自己将来会过上平庸的生活,会像外婆那样佝偻着身躯务农,亦或者和父辈们一样坐在狭小的屋子里打工。

这怎么可能呢,我是一个多么浪漫,精致,和潇洒的魂灵,应该有一种刺激的,变化多端的,堪称瑰丽的人生来承载我的生命。

我得戴着羊皮制成的帽子,腰间维系着白色的气球,然后高高地飞起来,去穿越群山间的隧道,在飞鸟间俯瞰我掠过的土地。

对于这种诗意的幻想我给予了极高的意义,而恐惧总是伴随着向往才诞生。

我几乎不可避免地生出了一种惶恐,这种情绪时常在我驻足于窗台时发作,因为我视野里能够目睹到的生命,几乎都是可以重叠成一张薄纸的人生。

在那些年里,我的父辈们,我所碰见过的行人,大家都在一种按部就班的乏味生活里存在着。

我完全无法想象当我的生命趋于麻木,当我困守在一间窄窄的房子或是矮小的山谷里,开始为钱发起了愁,为生计开始了奔波,那是怎样一副光景。

而这样的一生到底有什么意义呢。

在同样的年纪和你发出同样的疑问,但我选择了去追溯这种恐惧的来源。

因为我很好奇我为什么如此恐惧一个根本没有到来的东西,我不相信那只是出于所谓的渴望自由,于是我去了很多地方,见到了很多的人。

十八岁那会儿我和庙里的僧人,观里的道长打过交道,在窑洞里跟大我几十岁的老乡喝啤酒,去外省的工地上费劲力气搬砖。

再往后我进去过精神病院,在里面和病友们说悄悄话,出来以后到过老姐们儿卖身子的的巷子,亲眼见过在街上讨口的人晚上回去自己把手掰断。

我不得不承认,我对于精神世界那份格外的憧憬,对于物质的不屑一顾,很大程度上来源于年少的我根本就没有享受过物质。

贫瘠的环境铸就了稀少到可怜的取乐方式,而为了满足某种愉悦的供应,我只能将目光投向遥远的未来。

这些构想全部来自于我阅读过的游记,闪烁着画面的电视机,以及千百个离奇的梦境。

并不是我抗拒物质享受,而是我根本想象不出来物质享受是什么样的,我只能在人生的构想里尽可能投入精神上的浪漫。

自由,雨中的绿皮火车,呼呼作响的狂风,还有盘旋着海鸥的搁浅轮船。

这些极尽文艺气息的意像之所以被我纳入了渴望,其实并不是我真的对它达到了着迷的程度,因为这里面的每个事物我压根儿没有经历过,过去十几年我躺在乡下的土炕上唯一可以被称颂的自然联系,就是大雨天着急慌忙地冲出去收苞谷粒粒。

我创造出了一个如此疏离于土壤的幻想,真相是我迫切地想要和生活中的痛苦切割,我要绝不妥协地去否定如今的现实。

当我站在门口听见屋里爸妈争执着摔碎东西,当我在大清早的菜市场看着陌生人为了几毛钱打的头破血流,当我在压抑的童年里咬着牙长大成人。

我觉得周遭的一切都是痛苦的,我觉得一切都是有错的。

那时我没能意识到,生活本身没有痛苦之分。

带来绝望和癔症的只会是人。

年少的我过于草率地进行着宣泄仇恨的批判,我厌恶父辈们骨子里的愚昧,庸俗,乃至于懦弱,连带着也厌恶他们所经历的麻木生活。

而我真正恐惧的,其实是在同种生活中变成和他们一样的人。

浪漫和自由是一种借口,我做过最荒诞的梦是逃走。

所以来自于我的答案很清晰,这种迷茫和对于幻想生活的追逐,它不是病,不是妄想,它本质上是对于现实价值贫乏和痛苦的厌恶与排斥。

它不是野望,而是怨恨。

你知道吗,其实我只大了你六岁,因为这是两年前的问题,因此我没办法端出一副老者口吻来给出你关于意义的解答,坦白讲我也不知道那是啥。

我唯一能够告诉你的,那就是在过去的六年里,我度过了一种你今天所认为的乏味人生。

吃饭,睡觉,每天做着重复的事情。

可我并没有恐惧。

生活方式是死物,而死物是无法给人带来痛苦和意义的,它只是一种经由教育,学历,环境,所最终落下来的选择。

而不论是哪一种生活方式,人类所能够做出的变动,其实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少,因为这就是作为个体在社会运转中的局限性。

但即便如此,人类还是拥有有限的自由。

奔逃在群山间的浪子依旧躲避着物质的需求,乏味的人们做着重复性的事情,可仍然能够拨动着有趣的钟摆玩具

没有绝对的自由,也没有无限的牢笼。

当我试图在同样的生活里创造出乐趣时,其实我已经和我所厌恶的父辈们截然不同了。

因为浪漫不是像玫瑰花一样瑰丽的生活,浪漫是人类在空白的生活里种下玫瑰花。

而这不是鸡汤,这是真正生活过,体验过,怨恨过,痛苦过的叙写。

不要恐惧,不要害怕你的自由和浪漫会失去。

我说了人生就如同一片旷野,当那漫长且潮湿的雨季来临以后,你就会发现浅小的水洼成为了汪洋,萤火虫成了海上的月亮,蝉也化作挥动着翅膀的鲸。

我的意思是。

去赋予生活意义,也赋予生活爱和有趣。

冬青叶

《丝之歌》

[[BeingSeek]]


雨循环29_冬青叶
http://kaelvio.com/雨循环29_冬青叶/
作者
采薇
发布于
2025年8月29日
更新于
2025年11月28日
许可协议